金农的样貌追随何焯,那么性情呢?据相关资料,“何焯25岁时以拔贡生进京城,被尚书徐乾学、祭酒翁叔元收为门生。焯秉性耿直,遇事直言辩正,因而常遭妒忌和中伤,徐乾学也对他渐生恶感。焯便上书徐,更求削去门生名义,从此,六次应考被排挤。清康熙四十一年,皇帝南巡,访觅逸贤,经宰相李光生推荐,通过考试,被安排在南书房供职,赐为举人。次年,参加礼部考试,末取,赐为进士,又选为庶吉士。后于亲王府当侍读,兼任武英殿纂修。不久,受人诬陷被囚,家藏书籍被抄。朝廷派人未见任何犯上之语,相反却发现了焯退还吴县知县赠送金钱的信稿,终于发还书籍,仅免其官职,仍在武英殿工作,并表彰他清正廉洁。焯身陷囹圄时,身带着镣铐,仍在朗读《易经》。”金农作为“扬州八怪”的核心人物,其所被当成“奇怪”的东西,正是师承何焯这类文人的操守,包括贴近生活、随机轻松、自然洒脱、精神境界、韵味素养等等,只不同的是何焯已有了进入官场的“门票”,如果金农也进了这个“门槛”,我想,金农的官场遭遇当如是,文人的个性行为、思维方式、处世观念等多种奇怪之处,他热衷于交友广泛,上至名门公卿、富豪巨贾、三教九流,却又特立独行,自命清流,对世俗弊端嗤心以鼻,在当时科举制度和政治生态下,金农的性格注定只是一个文人,所幸,文人书画反而使他扬名于世。也正因为何焯的官府职场、师尊身份、文坛巨匠的荣耀和助推,金农也想将其学识智能货与帝王家,能效仿何焯立徳立功立言,所以不难理解他晚岁还应考“博学鸿词科”,这种矛盾冲突的人格也正是文人的一个特点,也是人性的一个弱点,都是客观存在的,我们应该这样去理解真实的金农的世界。